亡灵统治

加拿大新任卫生部长为 2021 年全国范围内禁止电子烟口味的提案注入了新的活力。

这项老规矩现在仍有生命力：2024 年 3 月，加拿大重启了一项为期三年的计划，禁止除烟草、薄荷和薄荷醇以外的所有电子烟口味。该法规于 2021 年 6 月首次在《加拿大公报》上公布，表明政府打算在强制性公众咨询后的六个月内实施电子烟口味禁令。但原定于 2022 年 1 月推出的这项规定从未出台，加拿大卫生当局也再也没有提到过电子烟口味禁令——直到去年 7 月上任的卫生部长马克·霍兰德最近重新提出了这个想法。

电子烟用户、消费者权益保护组织和电子烟行业对拟议禁令的愤怒在 2021 年与现在一样强烈：加拿大的计划规则比大多数口味禁令更进一步，后者往往只禁止某些“特征口味”或口味描述。根据加拿大的提议，电子烟产品中的所有甜味剂都将被禁止，电子烟制造商将被允许仅使用经批准的成分来制造液体。

他们必须从 82 种获准的化合物列表中进行选择，其中 40 种可用于赋予烟草味，42 种可用于赋予薄荷味、薄荷醇味或两者混合的味道。根据规定，“薄荷醇烟草”或“薄荷烟草”是禁止使用的。

加拿大电子烟行业贸易协会 (VITA) 董事总经理托马斯·柯索普 (Thomas Kirsop) 表示：“如果按照 2021 年制定的口味禁令实施，加拿大电子烟产品用户将在 2021 年拟议命令和法规发布后 180 天内看到合法电子烟产品市场上几乎所有现有的口味都被删除。”

“市场上唯一不需要移除或重新配制的两种产品是‘无味’液体和纯‘薄荷醇’。所有现有的‘烟草’味电子烟产品都需要从市场上移除，重新配制以去除不在允许成分清单上的甜味剂和调味剂，然后重新引入加拿大市场。”

拟议规则还将规定“感官属性标准”，但该标准的定义比较模糊，例如规定电子烟产品或其排放物不应具有“导致除烟草或薄荷/薄荷醇以外的其他感官知觉的感官属性”，从而限制制造商生产具有“非常令人愉悦的气味或味道”的电子烟产品的能力。

“提案中提到感官属性法规超过 40 次，但没有具体部分明确解释如何起草、实施或执行这些法规，”Kirsop 说。VITA 将计划法规的这一部分解释为，制造商可以使用 82 种获准的化合物制造液体，并且在未来的某个时候，政府将付钱给第三方来闻、尝甚至吸食这种产品。“如果第三方认为液体不符合获准的风味特征或‘太可口’，那么无论其是否符合立法中的所有客观标准，该配方都将被禁止，”Kirsop 说。

预计会再次出现可燃物

基尔索普表示，这样的法规对加拿大 150 万电子烟用户的影响将是巨大的。他的组织预计消费者将大量重拾可燃香烟。“人均香烟消费量将会增加，”他说。“众所周知，电子烟产品和可燃产品是尼古丁市场上的经济替代品。对其中一种产品的监管将导致另一种产品的逆向反应。”

Kirsop 引用了 Abigail Friedman 在 2023 年进行的一项研究，该研究调查了电子烟口味限制对美国烟草产品销售的影响，并发现虽然口味限制确实以预期的方式影响了电子烟的吸食率，但对合法香烟销售的影响是巨大的，由于口味禁令，每 0.7 毫升烟弹未售出，合法市场上就会多卖出 12 支香烟。VITA 也计算出，加拿大全国范围内的口味禁令将导致每年增加近 40 亿支香烟的销量。

基尔索普表示，对于该国的独立电子烟制造商和约 1,800 家电子烟专卖店而言，这一举措将产生重大影响，甚至可能影响其生存。“电子烟产品的口味种类繁多，使得专卖店具有经济可行性，”他说。相比之下，非法市场将得到提振，尤其是如果在 7 月份计划提高 12% 的联邦电子烟产品税的基础上，再实施口味禁令的话。

“从任何历史角度来看，合法市场中消费者需求量巨大的产品被撤出，将导致非法市场满足这一需求，”Kirsop 说道。“我们的调查让我们相信，黑市将迅速扩张，填补这一空白。我们唯一的问题是，这种非法贸易是否会有利于小企业，在车库和地下室生产调味液体，是否会效仿澳大利亚模式，由有组织犯罪集团从海外进口调味一次性电子烟产品，或者是否会是两者的混合体。”

在我们身边就有很多值得警醒的例子。加拿大 13 个省和地区中的 6 个已经将电子烟的销售限制为烟草味。“在新斯科舍省，超过 40% 的专业电子烟商店在禁止加香型电子烟后立即关闭，当 VITA 委托一家调查公司对市场进行调查时，我们发现了大量非法贸易，而且消费者的前景也支持这种非法贸易，”Kirsop 说。“新闻报道显示，在禁止加香型电子烟的一年后，烟草消费税增长了 13.6%。我们还发现，消费者开始适应，在电子烟液体中添加自己的第三方商业加香型电子烟产品。”

未进球

柯索普表示，现在判断口味禁令对青少年使用的影响还为时过早。然而，VITA 尚未发现任何数据可以区分新斯科舍省（第一个禁止口味电子烟产品的省份）与那些允许其在市场上销售或后来禁止销售的省份。柯索普说：“新斯科舍省的数据显示，自禁止口味电子烟以来，青少年过去 30 天内的电子烟使用行为已从 25.1% 下降到 23%。然而，除魁北克省外，所有省份的青少年电子烟使用率在此期间都出现了下降，其中一些省份的表现明显好转。阿尔伯塔省的青少年使用率从 19.9% 下降到 14.8%，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从 27.6% 下降到 16%，曼尼托巴省从 21.5% 下降到 16.7%，萨斯喀彻温省从 29.6% 下降到 23.7%。后者均未禁止口味电子烟。”

因此，Rights4Vapers 的 Maria Papaioannoy 表示，虽然对青少年的预期影响仍值得怀疑，但对成年人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。她在给总理贾斯汀·特鲁多的一封信中写道：“口味是电子烟成为香烟有效替代品的关键因素。”“如果一个吸烟者决定改用电子烟，他们不想再想起烟草的味道。”她认为，拟议中的对口味的禁令意味着通过后门禁止整个类别。“谁会为难吃的产品买单呢？”

2021 年，Rights4Vapers 发起了一场写信活动，结果有 20,000 多名加拿大人向加拿大卫生部提交了反对拟议法规的论据。Papaioannoy 现在组织了一场类似的活动。迄今为止，政府已收到 27,000 多封成年消费者的来信，他们对这项禁令表示担忧。3 月中旬，Papaioannoy 在加拿大卫生部的利益相关者会议上发表了讲话，但离开时却大失所望。她说：“与前任卫生部长一样，消费者在电子烟监管方面有很大的发言权。”“在这次电话会议上，我从加拿大卫生部代表那里感受到的只有同情，而不是怜悯。”

与许多人一样，帕帕约安诺伊认为，拟议的调味电子烟禁令并非官僚主义行为，而是由霍兰德推动的一项命令。霍兰德曾在非政府组织心脏与中风协会工作，该协会是著名的电子烟反对者。

两位烟草减害活动家都希望，在立法者辩论该措施时，理性将占上风。“卫生部长是个变数，”基尔索普说。“一般来说，人们会认为，可能影响数百万加拿大烟民和 150 万加拿大成年电子烟用户的政策决定将基于科学数据和学术文献，而不是由情绪化的谈话要点和挥舞旗帜所驱动。

“这位部长已经表明他没有文学或科学基础，而且目前看来，如果这与他的意识形态或他以前的同龄人的意识形态不一致，他似乎并不太在意。意识形态是公共卫生决策的一个非常糟糕的起点。”

帕帕约安诺伊则更为乐观，她指出，该提案仍需经过加拿大财政委员会的审议，从提出到颁布的时间很长，而且反对该措施会影响小企业的呼声也非常强烈。“此外，我相信这个机构，”她说。“政府中会有人举旗。”